僧尼孽海全本


  沙门昙献昙献者,西僧也,齐武成时入贡於中国,遂住持於相轮寺,年方二 十一岁,生得浓眉大眼,国字脸一字口,身长七尺有奇,矫健迥异常品。善运气 术,其畜物时缩时伸。缩则有若大阉,伸则长至六七寸,粗硬坚热,手不能捱。
  故当夕僧欲无不皱眉咬齿。
  居寺半载,以讲经说法为名,煽惑妇女,四方男妇环听者,莫计其数。献选 拨男女之尤者,分列左右为首足弟子。男则传戒授法,女则摩脐过气。献善於嬲 戏,男女尽得其欢心,以故献之名闻於大内。胡后者,宣定胡延之女也,天保初 选为长广王妃,产后主日,鹗鸣於帐上。武成崩,后主即位,尊为太后。后知献 之材其异众人也,出诣相轮寺就见之。
  献闻后特来见已,先裸匿密室中不出三谒,室,故其摩脐过气处也。后亟召 之,献使人致词於后曰:「献非敢自尊不迎圣驾,静摄已久,恶嚣哗耳。后诚欲 见献,请屏去从行女嫔,步延密室,献有秘法要道愿以授后。后如不听,献甘伏 斧钺之诛,不敢见也。」后闻言,遂叱去侍从,令僧徒引至密室外,僧徒谬不敢 前,曰:「臣秽身,不得擅入法门。」后又命僧徒且退。甫入门,即有一雏僧闭 其门,后视之,嫣然美女子也。正骇异迨步,则又一雏僧应门矣。门启而入,墙 垣高巨如城墉,绝不闻人声;虽天明亮而不见日色,似不在相轮寺中也。雏僧曰 :「师在此矣,后须脱去冕服环佩,不拘君臣之体,方得见师。后俨然佩服,师 终不得见也。」后依言卸却冕服环佩,只着便衣入室,雏僧从外阖门。
  后注视献,则献裸而仰卧於床,其肉具坚挺直竖,若矛若杵,非君武成之中 材也。后面赤语涩,以手捧定曰:「异哉此物!名下固无虚士。」又曰:「师真 有心人也,非师匿此室中,我何由即得见此物。昔人云:「易术无价宝,难得有 心郎。」渠盖不得遇师,故云云耳。」献拊床起曰:「献固有心,非后多情,献 靡骨碎身,无所逃罪。」后欣然携献,同坐於床。见献肉具挺直如故,心荡难当, 忙脱去上下衣服,精赤条条把献当胸,献俯视其牝,颤肉坟起,丰腻无毳毛,有 若处子,然第涌眢而深,无渥丹之色,为少异耳。献急以肉具投入牝口,研濡渐 渍,仅没龟头。后觉勉强承受,已而淫水淋漓,往来声滋不绝。献又进二寸许, 后不能拒,任献耸身抽拽,扳摇之急,不觉忧忧然直挺至根,间不容发。后熟痒 畅美,声颤气促,举腰迎献,热腾不已。献伸彻至脑,复送至根,直颂琴弦者百 馀度,精始大泄如注。后紧紧抱献,舌吐献口,不稍放松,献肉具复坚,又往来 抽拽者逾一时,后方心满意足,以脸偎肉具,指示献曰:「我为女子时,偶见一 人肉具,窃自骇异,谓等人耳,天何生此一人,有物翘突若是,而不知翘突者, 不止一人也。及年十三,见御於武成耳,痛楚不可言,复怨天何生此一物,害人 痛苦,武成自夸其具云:「尔牝小,我牡大,故尔觉痛耳,渐渍久之,尔且爽快 不可言,何必怨天。」我不以渠言为然。御我逾月,殊觉有异,反讥武成不我御 而他御也。不复如昔之骇且怨矣。然武成之具,长不过三寸,抽送每不满百,时 虽崛起,然挺起而不坚热,一泄之后,逾数时方举,我尝不得尽兴,私忖天下男 子,皆若武成耳,无出类拨萃之人也。不意今日得师,方知裙带之下,自有至味, 庶不虚此一生。」献叩首谢曰:「后不以献为嫌,愿永侍帐帏,不敢有他。」后曰:「今日得 师,即令武成尚在,且将舍而就师;况武成已崩,我不奈为鬼妻,岂肯弃甘而嚼 蜡乎!」言毕,拐手同出。雏僧启门以俟,后顾献曰:「两稚亦能当师之具耶?」献曰:「此中清净道场,安敢妄蓄女子,以污佛地。两年少皆男也。即令是 女,见献之具,亦惊怖且死,安能当此一寸。」后曰:「如我今日秽污佛门,该落第几层地狱?」献曰:「后乃天上人思凡 堕落尘世,献是龙华会里客,正该与后温存,所以今日得成交合,有何罪戾?」后曰:「其然,岂其然乎。」即复穿佩服,飘摇前行。献伛偻后随,送不阈。
  后登辇去,回顾再三。嗣是数出诣寺,以与献通。布金泄於献广下,又挂宝 胡床於献壁,皆武成早日所御也。后犹不惬意,乃托以听讲,召僧徒百馀人,选 阳伟而有精力者,置於内殿;又召宫女百馀人,选阴美而好淫者,与僧共为一处。
  后自称太玄主者,统诸宫女,裸裎露牝,千态万状,遥诱昙献以待僧徒。称 献为昭玄主者,统诸僧徒,赤身挺具,百怪千奇,遥为太后以弄宫女。献肉具昂 然,竟拨后牝,后牝中津流者,若蜗牛之吐涎,滴滴而下,乃纵身任献抽送数百 回。
  献又使后抱其颈,置两手腰间,插肉具於牝内,绕殿巡行,视宫女僧徒双双 淫戏。
  后见僧徒善嬲者,即置为面首,寝处亚於昙献;宫女阴喜者,亦时时纵献与 之交媾,从傍问其畅美与否。答以昭玄愈於他僧,则后哑然失笑,谓:「非我区 处,尔辈安得有此快乐。」宫女裸呼万岁。至以「太上」称献,献亦恬然不知讳 也。
  后主闻太后不谨,而未之信。
  一日,朝见太后,见二少尼立於傍,倩美夺目,回辇亟召之。后不许其请, 后主不得已,再见后,强拉以去,欲与通。尼严拒不从,衣带固结不可解,乃命 宫人挟其手,断其带而视之,则男僧也。两股间昂然耸起,宫人掩面唾走。於是 昙献事亦发,皆伏诛。幽后於北宫,勃内外亲戚皆不得与后相见,后愤懑积不得 伸,乃托中贵人市角先生以解馋。
  迨齐亡入周,淫心弭炽,与泼赖少年为偶。不畅时,时入僧寺,觅僧与居处。
  有得当者,即誓相终始而卒,不以一僧足也。其淫谑鄙亵、丑秽景状,有淫 妇宿娼舔不肯为者,后为之略不顾忌,皆昙献之日也。至隋开皇中,病髓竭而死, 人人指其事为一时谈柄。
  元髡杨琏真伽掘发陵寝,开其墓,见后面色如生,肌肤丰腴,强淫之,体冷 如冰,而牝中气觉蒸蒸然热,与活人无异。复纵诸髡次第淫之,忽闻尸有叹息声, 杨髡以为妖,碎劈其尸,精血满他,取其殉葬珠玉而去。时人试作问答语曰:胡 后真佛种子,生特广斋众僧,死后普度和尚。杨髡今日碎劈了他皮囊,不见皮囊 里那许多和尚。试问这许多和尚躲在何方?曰:「少和尚钻在肚中,大和尚合在 肚上,里边的都是杨琏真伽,外边的便是零星和尚。」据因果说起来,人临终时,念在佛,则登彼岸;念在畜,则堕轮迥。胡后生 前既种了许多善根,死后又添许多菩提子,岂不是念念在兹,转世当作一快活和 尚耳。
  柳州寺僧柳州寺侧有花圃,曰:「清晖」,宋慈福宫别墅也。一守之,日见 妇女入寺烧香,有礼佛即出者,有迟留半日而出者,有晨而入、暮而出者。诸妇 女出寺之时,体态端严、云鬟修整者,固有其人;而鬓乱翠欹、眼垂面赤、轻佻 跌荡者,十有八九。习见为常,殊不介意。
  戊午夏,移舟纳凉,垂钓圃外,偶见肩舆到寺前,一少妇招摇入寺,寺僧迎 揖者若亲识然,欣欣有喜色。呼隶问以谁氏,隶曰:「是六一坊王中奉宅眷也, 其父系贾人,死於远方,其母请僧招魂,埋葬已毕,循城中旧例,七七做,八八 敲,常延缁流诵经,超度其夫。寺僧明悟者,奸徒也,素不守戒律,见其母之美, 时时往来,撩挑之,其母为悟明勾引,情甚相合,约与悟通。悟故饶於具而有意 媚其母,复觅淫乐传之。其母久旷无聊,一旦通悟,已惬素心。不料悟复善战, 一接至通宵不倦,反恨得悟之晚也。嗣是认为姑表兄弟,恣意取乐。其时此妇方 十二岁,悟因其幼,不敢掩迹与通。
  一日,携其徒广觉,来拜其母为乾娘,盖欲藉觉传递消息,以便走动耳。迨 晚,悟留其家,并留广觉。母见觉未蓄发,即命与妇同榻,讵知觉情窦已开,情 事已熟,方上床,即露其秽以示妇。妇曰:「此为何物,系我独无?」觉曰:「 此名为球,姐腰下者便名为,以我之球,姐之,姐亦有球矣。」妇曰:「我娘亦 有球否?」觉曰:「乾娘球生在我师父腰下。」妇曰:「叔球与弟球一般否?」觉曰:「大小不相同。」妇遂以手捏其球,细硬有如笔 .觉曰:「姐见球矣, 弟试与姐何如?」妇曰:「以球,人共知否?」觉曰:「之事,只好你知我知, 不可与他人知也。」妇曰:「我与弟,倘娘与叔得知奈何?」觉曰:「师徒一家, 娘儿一体,不比别人,知亦不妨害。」妇曰:「我向来不曾见叔与娘,今闻弟言, 一切精彩盡在ninilu.com同往窥之何如?」觉曰:「我与姐就是样子,何必看他。姐如不信,且待我了再 往看可也。」妇首肯曰:「小球小二小,今宵好合。」觉推妇仰卧於床沿,曰: 「一男和一女,两人此夜成双。」调和之间,一灯荧然,两视微笑,觉遂挺腰一,进入少许,猩红渍在衣裙, 妇痛不能当,滚身立起,睨视血痕,羞而之。觉曰:「姐不知此味乎?之快人, 如消息取耳。初拈不见爽然,再拈便有少异,三拈之后,遍身通畅不可言。谚又 云:「黄花女儿遇情郎,头一次苦竹枪,第二次吃辣姜,第三次爷死由他娘。」我如今了姐,姐得爱我,为何立了起来?」妇曰:「进一分一分痛,进二分 二分痛,有何快活?造此孽根。」觉曰:「姐试听之,若果疼痛,师父乾娘如何 得钩蒜振响,床里动摇。」妇侧耳一听,其母果娇声颤作,气喘吁吁,只得又卧 於床,任觉做作。
  觉以唾润之,又进少许。妇茹痛忍疼,不复起立矣。抽送未几,沉沉欲睡, 觉便拨出其球,妇曰:「塞亦痛,不塞亦痛。」觉曰:「塞而动则通,塞而不动 则不通,姑塞而再动之,庶通而不痛也。」妇曰:「姑且塞之,未可动也。」乃 相搂而睡。
  中夜,悟与其母毕事,尚未安寝。悟曰:「今日误矣!广觉虽幼,实谙风流, 奈何与姐同宿,姐身心为所破矣。」母曰:「胎发尚存,乳口尚臭,难道晓得趣 事。」悟曰:「同往看之,便见虚实。」母与悟蹑足至其房,见觉与妇相搂而卧, 悟拍手大笑,两人梦中惊醒,见悟与母在床前,便知事露。妇仓忙以被蒙首。觉 曰:「师父乾娘深夜至此何干?」悟曰:「来捉奸耳。」觉曰:「师父乾娘弄得 山摇地动,没人来捉奸,我两个稳睡安眠,师父何出此言?」悟曰:「尔休白赖, 只等乾娘一看姐,便知端的。」母扯悟曰:「你且出去,待我看看女儿。」悟曰 :「我从来不曾有见黄花女儿的,趁便舍看一看。」母曰:「岂有表叔好看表女 儿的理?」悟曰:「嫂溺援之以手,权也;你的我且从常得,女儿的权且看看何 妨?」母不肯,曰:「世间再没有像你不要脸的阿叔。」悟曰:「也没有像汝不 舍手乾娘。」母曰:「女子妇人家,总是一,只有小大紧宽深浅别。」悟曰:「 孩儿男子汉别无二样,只有短长粗细软坚分。」母只得曰:「要看许你,不许你 抚胸摸肚。」悟曰:「肯凭他,恁凭他伸手淌脚。」母乃扯被视之,妇羞涩百端, 拥被不放,悟助母拽开其被,见妇体莹如玉,而一种腻香扑鼻撩人,神魂飞越, 手舞足蹈起来,提开两股,睨视沟中,则玉簪点破鸳鸯窍,挑浪横沾翡翠衾,非 复豆蔻之含苞矣。
  悟曰:「不意孺子生有造化。」母曰:「害我女矣!」妇曰:「娘以我嫁觉 何如?」母曰:「尔误矣!世间哪有和尚娶亲之理?」妇曰:「娘何为媾叔?」母曰:「我与叔叫做偷情,不是正经交易。」悟曰:「不必远忧,大家且随 时戏乐,待姐长大嫁人,那时两下开交。若是遇得好人,姐被打了回关,又作计 较。」母扯悟回房,觉见其去,便又与妇玩弄一番,妇勉强承受,竟不作难。
  自后悟来则觉亦随至,母女各占春房,最称快活。无奈悟思妇心切,每欲挑 之不凑一便。一日,觉患病不起,悟遂独往妇家,值母不在,乃搂妇接唇,妇不 之拒,悟慌忙中,举肉具要与之交合,妇见悟肉具粗大坚硬,有如棒槌,惊喊欲 走。悟拽住曰:「尔将何之?」妇曰:「弟球细硬如笔,我痛不可当,今毯如此 大,若球进我,即杀我矣!」悟曰:「妇人女子遇着小球的人球,便一些趣味也 没了,得施大的球进极小的里头,疼过了一阵,其爽快难以形容。姐不必十分怕 我,只略进一二寸,待姐爽快,方才直到根,决不教姐疼痛何如?」妇听言,半推半就,悟遂脱其裤,以手摸之,似有淫水流溢,而窍仅容指, 乃轻轻以球抵其口,竟不能进。悟又以唾涂於龟头,强向口研擦,始没龟头。妇 矫啼畏缩难状堪描,悟搏弄已久,不觉精泄,直射其牝屋。妇承受一阵气来,冲 得满身酥软热颤,忙问悟曰:「这一阵来的是何物?」悟曰:「屣也,」妇曰: 「广觉原何再没有这一阵?」悟曰:「男子十五而精,遇交媾方有屣来。女子十 四而天癸至,方有月经流出。广觉年只十三,那得有屣。况虽是爽快,到屣来时, 那球又比时粗硬长大,塞满内,更翕翕然畅不可言。如不遇我,今日亦不得这一 阵快活也。」妇正笑而不言,母已归矣。见妇与悟并坐谑笑不胜,拈酸而不敢出声,只以 手掴悟颈抚之。妇慌忙跑入房去,悟诡曰:「我见姐姐通了广觉,戏问其苦乐耳, 何作酸也?且姐姐终要嫁人,尔娘儿两个合我一个,更见情亲意热,大家有趣。」母曰:「女儿的,怎当得你那一根球进去,你再休提这话。」悟曰:「若论 未开黄花时,便是广觉的球进去也是难的;如今被广觉了许久,便是再大些的, 也得进去,你不必替他忧。你若不信,趁你面前我一个与你看。」母再三不肯, 悟跪在地下,千求万告,只不起来。母曰:「就是我肯,女儿也不肯从你。」悟 曰:「只要你肯,他若不肯,我就住了手。球将进去,怕他推了出来?」母不得已,同他到妇房中。妇正闷坐在那里,见母与悟进来,便问:「来做 怎么?」悟曰:「我来与姐戏耍一番,姐意何如?」妇假骂曰:「没廉耻的秃贼, 你拐了我娘,又来拐我。我叫喊起来,你就该死了。」悟凭他骂,只把他手来压 住了,扯落裤子便要 .母曰:「不要性急,坏了他,待我看个端正,才进去。」悟曰:「你不要慌,我自有处。」连忙把唾抹了球头,对着只一抵,「突」的一声,球头抵进去了。妇叫将起来,悟急拨出时,已抵进了大半截,鬓翠 斜歌,猩红满榻,悟见之,又惊又喜。
  母曰:「你今番弄坏了他,徒弟也要怨你。」悟曰:「再过两年,徒弟的球 也与我一般粗大了,何曾得坏他?」呵呵大笑而罢。母竟不知妇之先与悟通也。
  后来,恣悟淫狎,不复骂矣。
  觉病既愈,依先与妇交媾,妇讶其小,觉讶其宽,两下苟完,默然不畅。觉 知师卖已,无可奈何,而妇与悟益密。两年前嫁王中奉,恐怕露丑,用计灌醉了 王中奉,方瞒得过。不知今日又有何事来到寺中,想是广觉长成,来寻旧好耳。
  闻言,疑信相半,急从墙头窥之,正见一僧挟妇而其颈,妇迷离喧笑、回首 接唇。须臾间,酒馔备陈,两僧翼坐,少妇左顾右盼,情不能禁,凭僧欢谑。一 女两僧千般嬲弄,独双球比赛抽添。目睁口呆,半晌不语。翌日,访王中奉,问 曰:「令阖昨到柳州寺乎?」中奉曰:「家间有小缘,妻躬往耳。」具曰其事, 兼悉前因,中奉惊怒,入诘其妇,妇见说之吻合也,默然不敢对。中奉乃闻於官, 时府尹赵师睾逮僧鞫之,乃僧讶妇爽约而其愿也。僧坐徒,妇人杖流。
  看起王中奉来,别人的缘事都是假缘事,果是小缘事;他的才是真缘事,果 是大缘事。不然那得这般糊涂喜舍,终日睡在鼓里。
  封师李亚卿者,滇南人也。早年丧偶,在金陵再娶少妇。妇未笄时,与邻儿 华生戏於后园,角牌赌胜。
  生三胜之,妇忿曰:「难道偏你会蠃,我以耳上珠坠为质,你再蠃我,我脱 珠坠与你;你若输时,头上玉簪与我。」生曰:「簪、坠皆父母物,倘知之遭挞必矣。」妇曰:「说极有理,不如蠃者批输者臂十下,何如?」生曰:「打着即痛,何苦为之,不若你我以身赌为妙。」妇曰:「你痴矣,身子如何可赌?」
  生曰:「我输时,我卧於石凳上,凭你在我身上顽耍。你输时,你即仰卧於 凳上,凭我跨在你身上顽耍。既不费物,又不疼痛,不过随意作耍,岂不两便。」妇笑曰:「此说极妙,我蠃时你须睡下,凭我处置,决不许赖!」生曰:「然。」
  不意生输一筹,便忙忙卧在石凳上,呼妇作耍。
  妇曰:「我不要你睡着,只要你端端正正坐在那里。」生曰:「在先讲过的话,你如何翻悔?」
  妇曰:「不是翻悔,你蠃凭你,我蠃凭我,只是作耍,又不打得你疼,骂得 你痛,如何说我翻悔。」生只得坐在那里。妇近前曰:「小孩子坐个端正,待娘娘来与你作庆,你若 略略歪时,莫怪我的话儿不信。」生不应,妇乃放散生发,代生梳作匾髻,一个顶上安放小石一块,嘱生曰: 「你一些也不要动,凭我在你身上爬搔作痒,也不许笑,若笑一声,跌下石头, 便要跪在庭心,明日才放你起来。」生不得已,任其所为,彼妇爬搔不过,只得一笑走起,妇又罚他跪了一刻, 笑曰:「你快来,我再与你赌。」这回生蠃了,曰:「何如?」
  妇曰:「凭你便了。」
  生曰:「你只睡在石凳上,凭我来便是。」
  妇曰:「我只坐着等你。」
  生曰:「你若不睡倒,我就叫喊起来,说你赖我。」妇笑了一声,仰卧凳上。生便搂他亲嘴,妇回转了头,生曰:「你怎不依我?」妇只得与他亲嘴。
  生以舌吐其口,要妇含咂,妇便含住。生又以手摸其乳,妇忙以手掩住,生 曰:「怎么,又不依我!」妇只得放手,任他摩乳。
  生以一手搂其颈,以一手扯下他绣裤,摸其阴物,妇急立起身曰:「你太不 是了,这个像什么样?」生曰:「先讲过的,身上但凭作耍,你起初把我十分蹂贱,我也依你,你还 叫我跪了许多时节,我如今不过抚抚摸摸顽耍,你如何就要赖我的?」妇又只得凭他摸,凭他看,只把袖子遮着自家的脸。生看见红红的阴沟、白 白的颤肉,两边高高的突起,像蒸饼开着一条线,便把自家的物件塞到他沟中。
  妇曰:「你原说只在身上作耍,如今塞得里面疼起来,岂不是哄我。」生连忙拨了出来,曰:「且饶你这次,若再输了,定要等我耍个像意,再不 许赖。」妇曰:「你若再蠃,便随你作耍,决不赖了。」不想妇又输了两筹,生曰:「这次难道又好赖得?」妇笑曰:「随你!随你!」却坐在凳上不动。
  生曰:「你如何还不睡倒?」
  妇曰:「坐着他是一般。」
  生便把妇推倒在凳上,竟脱下他绣裤,将物塞进沟去。
  妇曰:「里面又疼,你如何恶取笑我?」
  生曰:「你生成这一洞,我生成这一根,两个奏合起来,恰没一些线缝,倒 好耍子。」妇曰:「这般顽耍太不像了。」
  生曰:「这个叫做耍子,极是有趣的,我和你日日如此作耍,又不没了簪珥, 父母也看不出来,有何不妙。」妇首肯。
  自此以后,与生每日在园中做的便是这件事,说的便是这些话。只是人小物 小,彼此没得争嫌。
  不料李亚卿与他合卺之夕,就知他不是真正处子,心下十分不快活。那妇人 一旦迎着李亚卿的肉具,觉得比华生的大了无数,心中到十分中意,只是李是中 年的人,虽然硬起来,往往罢软中止了。这妇不得像意干一回,是以常常怨天怨 地。
  一日夏天,有门师尼来探望,少妇便留他在家宿歇洗浴,那尼坐在浴盆内, 把两只手自去剜洗阴户,妇曰:「你又没有丈夫,便将就洗洗也罢,如何用这刮 洗的工夫。」尼曰:「难道只夫人有相公,我就没有丈夫?」妇曰:「做师姑的要丈夫,须寻一个和尚,我看你的东西这般宽大,想是日 日把白瓜塞将进去耳,不然世上决没有这般大的阳物也。」尼曰:「我便寻人弄弄也没人禁得,我何苦把白瓜来自哄自,那白瓜塞到里 头,就抽进抽出,也没一些趣的,我自有个好相交在那里。」妇指一白瓜曰:「我不信,人有这般大的阳物。」尼曰:「有封师者,其势加於是。」
  妇听尼言,目慢颊赤,恨不得即与封师戏弄一度。由是日夜相思,以图相见。
  尼又言:「封师善能驱逐鬼神,拷召妖魅,」
  遂蓬首垢面,佯作颠狂,拒李不容入房。尼暗暗运食与食。反谓李曰:「夫 人三日不食矣!」李计无所出。
  尼曰:「金陵土俗多一足山魈,谓之五通贤圣,夫人恐为所祟,必须相公虔 诚斋戒,请封师作法驱遣,庶乎可廖。」李乃择日往延封师。妇闻之,心虽私喜而痴颠益甚,恐李察见隐情,不请封 师耳。
  封至,谬谓李曰:「适进门见宅神告我,夫人之祟乃相公从北方带来,相公 须远远避去,待某行法,祟亦远去矣!」李依言远避亲戚家。封乃朱书符篆,画地结坛,禹步行,特呵叱神将,戒婢 仆俱不得往来窥听,以干神怒。惟封与尼得入妇室,妇一见封,如获珍宝,病愈 顿疗,忙起梳,与封叙意。
  尼曰:「夫人苦思久矣,师与逗遛作忍人也。」封乃脱去中裙,引妇手弄其肉具。封肉具挺起,坚壮劲崛。
  妇捧定曰:「真非世间物也,白瓜在后尘矣!」因用偃月墩,自褚其腰仰卧, 封以手提其双足而进之,妇淫水溢流,声喘气急,封尽根没脑,抽拽摇荡者数百 回。
  妇视封低语曰:「境界非凡,真快活杀我也!」封意欲稍息,见妇心正炽,又挺腰干之,妇情益悦。
  尼曰:「情不可极,乐不可纵,时日甚长,当图久计,莫一朝事露可也。」两体偎贴,移时方起。如此百馀日,李惟传问消息,不敢归来,妇既得封, 不忍暂舍,乃谋毒李,李死,仆举其奸,遂各抵法。
  李亚卿大是呆鸟宝奎寺僧杭有妇,适人,生一女,夫死。再醮吕某,吕尝以 事诣京,妇不禁独处,觅淫於人久矣。其女十二岁,妇之再醮也,以女妇一医家。
  医之子幼,故未毕姻,不料女饰行不谨,通於邻人周一,情好甚密。
  一日午,女同周生淫於房,妇偶窥之,见周以女两足架於肩,立而猎女,女 情动不能禁,急欲周抵其花心,周故浅浅送进,不令深入。
  女作娇声,顾周曰:「情哥奈何如此?」
  周笑曰:「姐小小儿,我的球大,恐怕你疼,所以慢慢送进。」女以手掌其颊曰:「天杀的,短命贼!前日我疼时,再三求你只放一半进去, 不要摇动,你偏要直抵至根,硬抽蛮拽不住,直教我里头又胀又热,疼得恶心, 溺也撒不得。如今里头热痒,要你与我耍耍,着力直抵一番,你偏生不肯抵进去, 我不要你这负心人了。」周一笑曰:「我见姐姐兴致高,故意取笑。」┅┅。
  邻知与僧淫,乃集众趋宝奎寺,则僧房反锢、寂无人声,墙以入,至一低暗 室中,见灯烛荧煌,有僧七八人拥妇谑饮,丑秽百般,执鸣於县。
  县大尹并逮二尼拷之,乃一僧携妇归,众僧挟之同饮耳。究女所在,则云不 知,尹大怒,加刑,妇始吐实,盖二僧蓄之俗家也。
  尹判云:「二尼出家削发,不守清规,敢作牵头勾妇女,二僧空门寄迹,不 遵法戒,妄思婚媾做夫妻。母女潜奔,虽免僧敲月下,僧徒饮,公然妇坐怀中, 其个是四秃成两好,声声是欢,广种福田,众阳簇拥孤阴,句句说观音齐罗汉, 填平欲海,情满爱河,八行俱亡,四维攸教。僧徒杖死无辞,妇女官卖正法。」母女俱奔,使是不乾净的计策了。
  浮屠辩机浮屠辩机初庐於合浦公主之封地。主,帝所爱,异於他婿,始封高 阳,下嫁房玄龄子遗爱,再封合浦,尝与遗爱猎於封地,见辩机白过人,遂具帐 其庐与之乱。机素无赖,其肉颇坚而粗,长至两握有半,每与主狎,未尝全入其 具,主已遍体摇颤,夹畅难当。
  一日,主挟二女子从,女子姿色娇好,机一见,淫具勃发,恨不得即搂抱女 子交合,而碍主不遂。於是与主言,令二女子持烛侍傍,以叠褥藉主腰下,捱具 投入牝口,研擦不便深入,主情急,推机仰卧,以牝就机肉具,以两手挟扬,一 举一落,直尽至根。
  两相摇扉,淫水淋溢,机恐主力乏,又转主在下,极力抽送数百回,主目慢 耳热,声颤不绝,谓机曰:「此一番其快活杀我,须与我多耍几百度。」机又以风流解数与主大弄一番,二女子目睁口开,掩面斜立。机拽女手曰: 「尔作此状,岂羞立耶!」主拂然,怒取缯巾拭机肉具,呼二女子以口吮之,二女子口不能容,只得咬 咂一回,主笑谓女子曰:「汝二人能当此物否?」女子不答,乃谓机曰:「我喜看人淫弄,无奈翁之不识趣何。此二女子,汝 试弄之,我且坐观一会。」机跃然跳起,便搂一女子扯去其裤,提两股而进之,百计仅得濡首。女子口 齿相,痛苦无措,其一女掷烛而遁,主大笑,以为快乐。即命机且释此女,姑从 容进之,莫诚死人。机兴发如狂,又与主鏖战良久而罢。
  遗爱赏机,私以亿计,盖遗爱生而天阉,不当主意,见主悦机,故赠之厚以 迎主欢耳。又浮屠智最迎占祸福,惠弘善视鬼神,皆以术侍主,主亦与之乱,不 亚於机。永徽中,皆以逆谋诛死。
  辩机、智最、惠弘三人,到是房遗爱召屁的大老。
  望海寺僧至正间,有傅某者,娶妇应氏,只生一女,年十五岁,虽非国色倾 城,而一枝嫩萼柔葩,不许蜂狂蝶恋者。
  望海寺僧某,日事经咒,往来其家,傅不之禁,应遂为僧所诱,私通之,相 得甚欢。
  傅故邑禄也,以鉴事赴京。僧乃朝夕往来,略不忌惮。应反虑女之见察也, 欲僧并污之,以塞口。女未识人道,每窥母与僧淫,则唾贱不已,卒无机会可乘。
  一日僧与应计,醉女而强掠之,事必有济。乃设酒馔於应房中,匿僧在惟幕, 呼女饮食,女不料母之绐己也,果沉醉焉。星眼乜斜,花容微赤,真若仙姬欹琼 室,玉女偃瑶台,其醉态之妙,有难以言语形容者。
  僧裸而突至,愈觉动情,乃轻轻为女脱解上下衣服,提起两股之,女惊欲起, 无奈身赤条条,而蝶已至花前矣,急得一手推僧,一手掩其牝口,呼应求救。应 乃握僧肉具付女手曰:「汝不知此物之爽人甚也,今日假装摸样,他日偏汝向前。」女曰:「此岂人母之所为耶!」
  强挣叫喊,不肯从僧,应忙掩其口,揿定其手,令僧脱脚带,势其足於椅上。
  如花苞突露,而足不能伸缩,只得任僧所为,涕交颐下。
  僧金枪漫试,血菩提,玉尘微投,丹流法界。
  应在傍难看,自觉不安,便捧僧就己抽泄,以缓僧兴。僧兴稍缓,又推僧就 女,欲僧毕事於女也。女当此时,一生九死,痛苦难支,咬齿摇头,娇啼宛转, 诚然是,娇姿未惯风和雨,一旦摧残,实可伤也。
  须臾,女起,整衣理鬓,无限羞惭,僧以温言慰之,终无一言而逝。自此以 后,三人共寝,其枕边恩爱,被底温存,女竟忘向者之悲啼,而幸今日之欢会矣。
  一日,僧与其徒来,徒年少有姿,阳道伟岸,女与之目挑心招,相会於曲室, 曰:「今日不得子,几为老髡误一生。」荐其材具於母,盖报母昔言也,母果爱之,情好更笃,僧恨其徒之夺已之爱, 值傅回,败其事於傅,傅侦验得实,挞妻沉女,杜绝往来,两僧共郁死。
  母女之间,报恩甚速,大奇!大奇!
  西天僧西番僧元顺帝时,哈麻尝阴进西天僧,以运气术媚帝,帝习为之,号 演法儿,华言大喜乐也。哈麻之妹婿集贤学士秃鲁帖木儿,性奸狡,有宠於帝, 言听计从。与老的沙八郎、刺为吉的、波迪哇儿玛等十人俱号倚纳。亦荐西番僧 伽真於帝。
  伽真善秘密法,谓帝曰:「陛下虽尊居九重,富有四海。其过保有现世而已, 人生能几何?当受此秘密大喜乐禅定。」帝又习之。其法亦名「双修法」,曰:「演儿、秘密法。」皆房中术也。
  帝日从事於其法,乃广取民间十五岁以上、二十岁以下妇女,恣肆淫戏。号 为「采补抽添」,其势甚多,略举其九。
  第一曰:「龙飞势」。女子仰睡,男子伏其腹上,据股含舌。女子叠起阴物, 受男玉茎,刺其琴弦,和缓摇动,行八浅五深之法。阴热阳硬,男悦女欢。
  第二曰:「虎行势」。女子低头向前跪倒,男子蹈后抱腰,握玉茎投入阴户, 行五浅三深之法。阴户开张,阳气出纳。男舒女乐,血脉流通。
  第三曰:「猿搏势」。女开股仰卧,男以腿压其上,阴户拍开,乃入玉茎, 行九浅六深之法,女津流通,男根坚固。
  第四曰:「蝉附势」。妇人侧卧,直伸左股,曲右股。男子从后投入玉茎, 叩其玄珠,行十浅四深之法。女阴翕张,男根畅美。
  第五曰:「龟腾势」。女子仰卧,男子托起女子双腿过乳,握玉茎刺其谷实。
  女精自流,男身快乐。
  第六曰:「凤翔势」。女人仰卧於床,自矗起两股,男子以手按床,深入玉 茎,刺其愈鼠,使玉茎坚硬,阴户壮热内动,女子自摇。行六浅二深之法,男女 欢悦。
  第七曰:「兔吮势」。男子仰卧,直伸两股,女子反坐玉茎之上,面向男足, 两股在男腿边,按席低头,握玉茎刺其菱齿。玉茎坚硬。行四浅一深之法,徐徐 抽动,自然畅美。
  第八曰:「鱼游势」。用二女,一仰,一偃,如男女交合之状。男子坐看二 女之动摇,淫心发作,玉茎硬大,便即仰卧,任二女自来执茎投牝,津液流通。
  第九曰:「龙交势」。男倚於床,女以左足立床,以手挽男头,男以右手托 女左股,女负男肩,两手紧贴。女执玉茎,刺入婴鼠,中其谷实,轻摇慢动,行 十浅七深之法,内外神气,自然翕合。
  又选采女为十六天魔舞,又诏西天僧为司徒,西蕃僧为大元国师。各选良家 女数十人供其淫毒。其徒亦皆取良家女或四人,或三人奉之,总谓之供奉。民间 女子遭其害者,巷哭里嗟,不计其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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